第598章 打蛇不死,反受其害!(1/2)
很快,
浴室里传来了“哗啦啦”的水声,那是刘青山在试水温。
于曼妮一个人站在客厅里。
这里她来过,也住过,所以倒是一点也不陌生。
屋里的暖气烧得很足,温暖如春。
于曼妮脱掉了那件白色的羽绒服,挂在衣架上,里面是一件修身的羊绒衫,勾勒出她那曼妙起伏的身段。
她并没有像刘青山嘱咐的那样乖乖坐在沙发上喝水。
作为这间屋子名义上的女主人之一,虽然是老三。
但她对这里有着天然的好奇心和占有欲,而且,作为一个敏感且聪明的女人,她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异样感,就像是野兽闻到了领地里有其他同类的气味。
她开始在客厅里四下晃悠。
那种晃悠,不是随意的闲逛,而是一种带着审视、带着探究、甚至带着一丝查岗意味的巡视。
她的目光像是一台精密的雷达,扫过茶几,扫过书柜,扫过沙发上的每一个角落,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。
女人的直觉往往敏锐得可怕,尤其是在这种涉及领地的问题上。
她先是走到了茶几旁,目光很快锁定在了一个不起眼的玻璃杯上。
这个杯子没有和茶盘里的其他杯子放在一起,而是单独放在茶几的一角,仿佛是某个人随手放下的。
杯子里还有半杯没喝完的水,已经凉透了。
于曼妮弯下腰,眯起眼睛仔细观察。
在杯口的边缘,虽然已经被清洗过,但在灯光的折射下,依然能看到一点点极其细微的红色印记。
这应该是……口红印。
而且这颜色……是那种很淡很淡的粉色,比她常用的正红色要淡雅得多。
她的心里微微一动,眉头轻轻皱起。
这是第一个疑点。
接着,她走到了沙发旁。她记得刘青山说过他这几天都回学校住了,那沙发上应该很整洁才对。
她伸出手,在真皮沙发的缝隙里轻轻一摸。
指尖触碰到了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,她捏起来一看,是一根红色的头绳。
很普通的那种红色绒线头绳,上面还缠着几根黑色的长发。
于曼妮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她的头发是烫过的栗色卷发,平时也不用这种土气的红头绳,她用的是带花的发卡。而这根头发,是纯黑色的,直的,且很长。
这绝对不是她的东西!
更不可能是刘青山的东西!
于曼妮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。她捏着那根红头绳,并没有发作,而是随手把它放在了茶几上,就在那个杯子旁边,像是摆放呈堂证供。
然后,她像是一个发现了猎物踪迹的猎人,快步走向了卫生间旁边的洗脸池区域。
这里是作案现场的高发地。
洗脸池的台面上,放着两条毛巾。
一条是灰色的,那是刘青山的,有些旧了。
而在旁边,还挂着一条崭新的粉色毛巾。毛巾早已经干了,不过那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。
在牙刷杯里,除了刘青山那把蓝色的牙刷外,还插着一把崭新的白色牙刷。牙刷毛有些倒伏,显然也是被人使用过的。
“哼……”
看到这里,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。
证据确凿,铁证如山!
于曼妮轻哼了一声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这屋子里,有人住过。
而且是个女人。
而且……是个年轻女人。
而且……刚走没几天!
再联想到刘青山之前说的“宫雪前两天来了燕京”,以及他在回答“宫雪住哪儿”时的含糊其辞,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,根本不需要推理,这就是赤裸裸的事实。
那个宫雪,那个戴着银镯子的女人,就在这间屋子里,就在这张沙发上,甚至就在那个浴室里,和刘青山度过了几天几夜!
这就是所谓的没走到那一步?
鬼才信!
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住在一起好几天,说是纯洁的革命友谊?
骗鬼去吧!
如果换做是以前,或者是今天中午之前,于曼妮看到这些痕迹,可能会气得发疯,可能会觉得天塌了,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替代品,会冲进浴室质问刘青山,甚至会大吵大闹。
但是现在……
经历了生死劫难,又得到了刘青山“第一个女人”的亲口认证,她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她看着这些痕迹,心里虽然还是有点酸,有点嫉妒,觉得那个女人竟然也享受过这里的温暖,但更多的是一种胜利者的从容。
走了。
那个女人已经走了。
留下的只是一个口红印,一根头绳,一把牙刷,就像是败退者留下的垃圾。
而现在,站在这里,即将去浴室洗澡,即将睡在主卧大床上的人,是我于曼妮!
人走茶凉。
现在的女主人,是我!
这种“后来居上”、“鸠占鹊巢”的快感,竟然奇迹般地压倒了醋意。
她甚至觉得有点好笑,那个宫雪走了,把位置腾出来了,正好让自己上位。
她把那根红头绳轻轻弹开,像是在弹走一粒灰尘。
……
“哗啦——”
浴室的水声停了。
刘青山擦着手,从浴室里走了出来,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,身上带着热气:“水放得差不多了,温度刚好,你快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。
因为他看到了正站在客厅中央、背对着他、似乎在审视着茶几上什么东西的于曼妮。
刘青山的心里猛地“突”了一下,像是有只兔子在踹。
他顺着于曼妮的视线看过去。
坏了!
那个杯子……
那是宫雪前两天用的杯子,他走得急,还没来及收起来!
还有那个红色的东西……
那不是宫雪扎头发用的头绳吗?
怎么跑茶几上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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